哈二狼

一只沉迷游戏巨懒无比的人。

剧本【撒艾撒短篇完结】

一开始打算5000以下完结 结果翻了一倍【。】

he,真的算he你们要相信我【……】

双演员设定 不过其实也算是原著复活背景【。】撒艾撒偏向撒艾,非常盖里盖气基本可以确定有ooc存在的一篇文【。】
注意此篇文章的艾欧洛斯非常极其特别的射手座,这里的射手座是个形容词 嗯。

我发现我吃喜欢的cp越来越不在意有没有肉吃了【。】肉这种东西想吃随便搜其实很多不过cp间的那种相处模式 果然还都是独一无二的啊【。】

以上 梗来自翻黑历史的一个记梗【。】顺便里头的戏都是我编的【。】

不逼逼了 直接正文

剧本

--一切都仿佛只是过去的一场梦境,而我们,也不过是出演了同一个剧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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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介绍一下,撒加先生,这位是艾欧洛斯先生,为了这几场戏不辞千里迢迢跨越大洋赶过来的。"

"幸会,幸会。"他靛蓝色的瞳孔中凝炼着久经职场的锋芒,嘴角带着一丝习惯性的商业化得体微笑。"「羽枭」系列中的神族王子,今日有幸得以一见,"话到嘴边似乎是停顿了一下,"你的眼睛比照片和海报上的样子看起来更加耀眼。"

"前辈过奖了,不想前辈居然如此关注我这位后来人。"对方回以了一个诚挚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相比那位蓝发的青年,这位名叫艾欧洛斯的青年拥有和他对面的青年截然不同的气质。他的五官面容没有让人觉得特别独秀出彩的地方,整体一看却让人觉得极其舒服。尤其你可以感受到他从神色当中,透露出来的那股英气与自信--让人不由自主的去追随,相信的眼神。"对于那个角色的把握我自认为还没有达到能够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的地步,希望在未来的合作中还企望前辈多多包涵--"十指相触,在不经意间,他与他对上了一个眼神。

隐藏在眼底与商业礼仪之下,一边是毫无保留的兴趣与探求,另一边是对于这种兴趣毫无顾忌的接纳与反馈。

"我想,我不太清楚,海报上的人,与所见到的真人相比,其间什么细微的差异。"依然是那样诚挚的笑容,却似乎混入了一丝玩味,仿佛是在期待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回答。

"那么你认为是有什么样的差异呢?"对方不答反笑,也是一脸看你如何回答的样子将这个皮球踢了回去。

"比起荧幕和海报上那一位"宇宙情人","似乎是有意无意向前一步拉近了距离,他的神色不变,依然是一副面带笑容的样子,"站在这里的撒加先生似乎更能让人感受到那一种天生自带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

撒加也不闪躲,两个人就这么以极近的距离面带微笑着对视,分毫不动。

"打扰一下,撒加先生,艾欧洛斯先生,你们两个人差不多一些,再继续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明天早上的花边新闻小报会出现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那时候我可不打算帮你们去压。"在颇为微妙的气氛中为他们介绍的经纪人轻轻咳嗽了一下,只当二人是戏路很宽地主动忽略了某种气氛。

"不好意思,温娜女士。"可能是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场,两个人都稍显一丝尴尬的后退了一步。撒加转头开始对他经纪人解释。"艾欧洛斯先生的眼睛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眼球又转了回来,再次牢牢抓住对面人的身形。"我在哪里见过他。"

"撒加先生,这样的话在这个年代,用于和新认识的朋友搭讪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撒加挑眉,他说那样的话显然并非是想要进行如同青春偶像剧一般老土的展开,而对面微笑的人显然也明白他不是这样的意思,偏偏这话说出口来,让撒加觉得对面的那个人的实际形象和他对与他见面前的初始认知,也许会有很大的差异。

"「神族王子」,个性温文尔雅,为人仁义厚道,为拯救族群不惜牺牲自己,被无数影评者论为「忠义的殉道者」,今日倒是有所领教了。"
特意加重了第三句的某一个形容词,撒加毫不客气的回敬了过去。对方像是没有意料到他会如此"睚眦必报",似乎有一瞬间的发怔,继而大笑起来,老朋友似得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过奖,前辈过奖了哈哈哈哈哈,咱们也就别那样客套了吧,叫我艾欧洛斯就好。"

"那你也叫我撒加便可以了。"嘴角勾起一个轻笑,本想接着聊下去又想起这时候的时间约摸已经很晚了。"时候不早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找个地方吃饭?"

"下次吧,搅和经纪人和大名人之间的关系我可担待--"笑容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显得有些尴尬,于是他便立马改口,"实际上是我已经吃过饭了,若是下次见面正好我一定和你们去。"

下次?下次再让你溜了我撒加名字里的S转过180度写。

心里暗暗腹诽着,表面上却是再次覆盖上了得体的笑容。"那就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谈吧。"

对方的眼角勾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带着初见时的那种诚挚爽朗--如果你没有与他仔细接触过便一定会如此认为的笑容,挥了挥手,与他擦身而去。

撒加转身,一言不发的目送对方走远。

"大概我也曾见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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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与人之间互相吸引的特质是在见面之前就已经被先天注定,那么如果两个人在见一次面之后仍然保留着相互之间兴趣--

要么就是在他的身上出现了某一些新的吸引你的特质,要么就是另一种极少见的情况--一见钟情。

撒加自认为他属于前者。无意识搅动着面前的黑咖啡,四处游离的思绪最终还是回到了前几天与那个人见面的时候。其实那一次的见面,除了那种意外熟悉的感觉,给带来更多的感觉就是--

单外表上来看,着实是想不到他其实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不过,这倒相比那类可以一眼看穿的人有意思多了。

是的,如果说一开始对他引起注意的原因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那么到现在这个时候,撒加意识到他对他的性格,特质,所有一切他了解和不了解的事情,似乎都产生了兴趣。

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很有意思罢了。何况,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的说完一句话就跑,这似乎点燃起了撒加某一角落的控制欲--如他所说,下次再让这个人他难得起了点兴趣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了他不叫撒加。

"撒加先生,拍摄中场要结束了,下一场是第239场。"从休息室门口走进来的是撒加的经纪人温娜。"艾欧洛斯先生已经在片场温习剧本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瞬间打起了一些精神,撒加起身朝着片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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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枪口浮起一缕淡淡的轻烟,如同在拥有漆黑失神眼眶的躯壳里进行最后挣扎的死者的灵魂。他轻蔑地望着眼前的这具空壳在他的面前倒下,那最后的眼神仿佛蕴含着来不及说出口的千言万语。缓缓的垂下枪口,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原地。这是他给予死者的最后尊重。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听到了,他有一种预感,是那个人。

紧闭的木门被撞开,脚步声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紧促的呼吸,指骨捏紧的颤抖,甚至是蓄势待发而又被极致压抑的情绪。

"帕拉迪索。"他听到了一个极力压抑的低沉声线,而略带颤声的尾音却暴露了说话者的一切情绪。"是你吗?"

很直白却又留有余地的提问方式。然而,他并不给他一丝缓冲的余地。

"是我干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普遍寻常的事情。"局长是倒在我的枪口下的。"

仿佛是一股劲风逼仄而来,他迅速地转身用手接下了那承载着所有情绪的一击。

同时,他的瞳孔与其再次相对--

是愤怒,惊愕,不解,还带有些略微的沧凉,但更多的,却是那种不甘心,不愿放弃,那种带有无限希望和生机的眼神。

为什么这样熟悉,明明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而且,为什么觉得,我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

艾欧洛斯似乎发现了撒加的恍惚,拳心暗暗使力示意他正在拍戏。

撒加也一下子回过了神,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埃弗,已经迟了。"他直直凝视着眼前的人,"你最大的错误便是当你发现某个秘密的时候却依然没有揭穿。"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卧底。"对面的人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一句话,然而下一句话却在瞬间爆发:

"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眼前倒下的这个人才是二十多年前将你送出去前往安全地方的真正的父亲!"

"我知道了又怎么样?"语气依然平静冷漠,却是明显的带上了焦躁和不耐烦。"他做过什么样的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所有的罪论起来究竟是他的多还是我的多?"

"曾经我也想过要复仇。"话语被情绪割裂成一字一句,"可是他已经表达了忏悔,并且在此后他的行为也有所改善--"

"所以你就原谅了他?"

"不,"他把视线撇开,似是在遮掩什么,"冤冤相报没有任何意义。"

"……"

"Cut--!"导演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带头鼓掌,"太优秀了,撒加先生,艾欧洛斯先生!"

"您过奖了。"稍微活动了一下一直举在那里的手腕,前一秒艾欧洛斯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一如既往看起来十分温和谦逊的笑容。撒加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竟分辨不出他刚才拍戏时显露的表情是否真的有混进去某些私人的情绪。

即使他的判断很少会出错。

"在我手下的这个影棚里,一场戏可以一次性通过的演员,我用一只手就能够数的过来。"导演的兴奋劲似乎还没有过去,他犹同直面奇迹般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台词和动作都没有任何问题,情绪的表达也非常的到位。我甚至怀疑我眼前站的就是埃弗与帕拉迪索。"

"您真的是客气了。"于是撒加也对这位热情兴奋的导演回以笑容与提醒。"需要马上进行下一场吗?"

"不,麻烦两位稍等一段时间,我想与编剧去商量一些事情,托你们的福我们的进度是完全来得及的,我们在半个小时的中场休息之后继续拍摄吧。"

望着手持剧本一脸兴奋的离开的导演,艾欧洛斯微笑着摇了摇头。一转身,他对上了那个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的眼神。

"介意和我一同去一趟休息室喝杯咖啡随便谈一谈吗,'埃弗先生'。"

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再次相识,还是那样一种熟悉的感觉啊。艾欧洛斯的微笑似乎顿了一下,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被正对面的撒加毫无悬念的再次捕获。只听他的话语中依然是堆叠着层层的笑意,将那沉淀于最深处的某种情绪一层,一层的覆盖起来:

"乐意奉陪,我的帕拉迪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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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糖匙与杯壁相互碰撞所引发的脆响,除此之外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谧。

撒加第五次略显不满的抬头望向那个只顾低头看着手机,一边手无意识搅动着他认为将奶和糖加多至了暴殄天物的咖啡,似乎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状况的人。这是他第三次有意无意忽视了他的问题了。

"虽然还是有些冒昧,不过我认为你应该是不介意我问你这样的问题的--你以前应该是从事其他职业,至少不是一个演员,对吗?"

"嗯?"他仿佛意识游离一般,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划动,"也许不是吧。"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撒加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旁将脑袋凑过去一看--

他在玩游戏。

也不管才认识几周,撒加莫名毫不犹豫的就伸手过去没收了手机。

艾欧洛斯无奈的看着还未存档的游戏直接黑屏:"你应该试一试它,这款叫王朝的游戏应该非常适合你。"

"至少现在我对它暂时还没有什么兴趣。"顺手将那部手机放进口袋里,就着目前居高临下的优势,撒加俯身将手撑在他所坐位置的两侧。"我希望你这个时候能够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眼前的气氛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艾欧洛斯望着眼前那双似是沉淀着宇宙的蓝瞳,似乎面对上方所施加的压力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似乎表面是如此。看似随意的往后一靠,他有意无意的避开迎面而来的视线:"如你所愿。从现在起任何问题我都会好好回答。"实际甚至连言语上也做出了妥协。

他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视线。

如同得胜似地轻轻一笑,撒加继续维持着那个姿势,甚至有些得寸近尺的有意无意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声音也是刻意变得有些低沉:

"我们的确是曾经见过面的,对吗?"

人最真实的反应与真正的惊讶通常不会超过一秒,而即便他已经是将所有的反应克制到仿佛只是眼皮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由那个角度撒加分明是看的一清二楚。

"...是。"艾欧洛斯放弃了没有任何意义的隐瞒,很干脆的承认了。继而他又恢复了沉默,明显是不想再多做任何解释。

"......"视线的上方重新明亮了起来,艾欧洛斯抬起头,对于他不在追问的行为致以了一个略微诧异的询问的眼神。

"知道这个就已经足够了。"撒加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拿起自己面前那杯稍有些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只要证实了这个问题,"他的瞳孔重新盯回了艾欧洛斯身上,"其他一切我都会慢慢想起来的。"

"...建议你不用想起来。"举起的咖啡杯挡住了艾欧洛斯整张脸的表情,随后杯子在桌面磕出清脆的声响。他缓了一口气,继而露出的微笑让撒加觉得前几分钟他看到的那些隐藏的情绪波动似乎通通都是幻觉:

"不然你会突然觉得「艾欧洛斯过去怎么会这么厉害」的。"

"......"撒加觉得自己此时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有人认为或者曾经说过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揍吗,艾欧洛斯。"

"曾经有一个,后来他死了。"艾欧洛斯丝毫不为对方的话语所动,他又冲了一杯咖啡。"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吧?"

"什么?"撒加学他装傻。

"...手机。"

"不在我这里。"

"............"

"打扰一下,撒加先生,艾欧洛斯先生。"在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温娜在一个十分"恰巧"的时机进入了休息室。"下一场的拍摄要开始了,剧本临时做了一些修改,这是刚刚又导演那边送过来的新剧本,因为是临时复印的只有一份,你们凑合看一下。"

"辛苦你了,我们看完剧本稍后就来。"撒加带着公式性的微笑支走了温娜,同时对着沉默的艾欧洛斯也投以一个笑容。"不如我们先看完剧本?"

"..."这是一场沉默与微笑的对峙。

最终,艾欧洛斯叹了一口气。

"看完记着把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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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xx年,下午,导演办公室。

"我不认为在最初的合同里我有签过同意拍摄这种级别的戏目。"
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子上,眉峰微颦,话语跟神色种都透露着一股严肃。这是撒加第一次看到他谈论正经事的模样,明明应该显得非常陌生,却又让他有一种这分明才是最为熟悉一面的错觉。撒加努力的思考这样的表情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然而思考半天,却得不到任何结论。

"艾欧洛斯先生,我们原本以为您不会介意这样的戏码。"

"这在之后也许会严重影响到我和撒加双方的私人生活。"

"我觉得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句话是撒加说的,于是他顺利得到了艾欧洛斯一个明显意为「你到底是过来干什么」的一瞥。

"艾欧洛斯先生,请您务必相信我们是在看了你们的演出之后,才和决定再次启用那个原先被弃掉的剧本的。"

"弃掉的剧本?"

"埃弗与帕拉迪索的情感在最初的设想里便是上升到了爱情的层面的,"导演点了点头,眼睛里再次绽出兴奋的光芒。"我们原先认为是没有任何一对合适的演员可以准确的演绎出那样的感情的。"

"你的意思是我和撒加就能完美演绎出你这个意思里的那种"感情"?"艾欧洛斯笑了,看上去大有一丝危险的感觉,不过在撒加的眼里看来倒是一种欲盖弥彰。

"艾欧洛斯先生。"导演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咖啡。"在你之前我从未找到过与撒加先生搭起戏来如此默契般配的演员,希望你能配合演出,不然..."他耸了耸肩膀,"不给城户家面子也并非是我的本意。"

"……"短暂的沉默。

"城户家?"插话的是一个慢悠悠的语气,一直靠在门边看着的撒加突然起身靠近,将似乎正几欲拍案而起说些什么的艾欧洛斯一把摁回了椅子上。"那个在日本名为城户纱织的大小姐名下的企业?"

"你认识?"艾欧洛斯很快的转过头来盯着他。

"不,听说过,并且我每次看到那位大小姐的照片就觉得..."熟悉且稍微有些莫名的不快。将桌面上的剧本又扫了几眼,他用似乎完全不在意的语气再次开口,"吻戏只是属于PG的级别,想来大家的合同都差不多,我不记得合同上标有乙方可以拒绝出演R等级以下的戏目。"

"……"

"对啊,艾欧洛斯先生。"双手一拍,导演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份合同。"您看,合同里是有注明这一项的。"

"......"

合同已经摆到了对方的面前,而此刻导演却突然发现自打撒加说话开始的时候艾欧洛斯就没有再看过他这边一眼。

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以一种眼角微眯,似笑而又非笑的表情看着站在他身旁笑容满面的撒加。

导演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去检查道具组和灯光组的准备了,撒加先生,艾欧洛斯先生,你们现在自己先再研究一下剧本吧。"

导演迅速逃离现场。留下两个人在原地微笑着继续对峙。

"既然撒加先生都觉得这样的剧本没有问题,那我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了。"顺力道一撇将撒加一直按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只手撇开,艾欧洛斯带着笑容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恕我先去一趟化妆间,暂时不奉陪了。"

撒加默不作声的望着艾欧洛斯离开了房间,停滞几秒,他也选择了离开房间。

他那个样子,绝对不是因为不能接受和他接吻这样一件事,相反的,他更像是在压抑,他隐瞒着某一些事实,明明那样的想法似乎相比自己还要更加强烈,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使得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才会导致最终那样沉默的爆发。

撒加一边向片场走去,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

艾欧洛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需要你去如此地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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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场,Action!"

艾欧洛斯一把将对面饰演帕拉迪索的撒加的手使劲挥开。撒加注意到对面的艾欧洛斯似乎已经在开演前将情绪调整了过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剧本当中--

‘全心全意’。他感觉自己的手被甩的有些生痛。

艾欧洛斯背过了身。撒加按照剧本上的流程,对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

"也不是没有什么意义...埃弗,你想想看,你现在......"

"可是自由了啊。"

"以牺牲你自己的自由为代价吗?"语气是极为平淡的压抑。"你以为你做的这件事会没有人知道?我不需要这样的自由。"

这种压抑的反抗情绪,似乎是过于饱和而充实了。撒加突然感到胸口一闷,他似乎回忆起了某种感觉。

并没有回忆起哪些具体的事情,而单纯的只是忆起了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疼痛,矛盾,纠葛,罪恶,他仿佛听到有一个人在狂笑。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狂放、绝望。

这是幻觉吧。

"我现在就拿着这把枪出去。"捡起地上那把沾血的手枪,撒加从眼前人的转过来的侧脸上捕捉到了,非常平静温和而又似乎藏着些许无奈的笑:

"人是我杀的,不是你。"

"我不准你出去!"几乎是瞬间爆发了起来,撒加想也没想冲便冲到他的眼前,揪住面前人的衣领,剧本上的台词几乎忘的一干二净。"我不准你离开这间屋子!"

不准,绝对不能允许他出去。就是突然间有一种感觉,他出去之后便再也不会回来,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好像总是没有办法让他乖乖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要把他留在身边,不准离开。

这下子艾欧洛斯便是很明显的一愣,撒加二字便是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硬生生是过去了两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只便是拍戏之间一个脱离剧本的意外,却见导演组又没有喊停,便索性也临场发挥了起来:

"冷静,帕拉迪索,你不要激动,我只是..."

"没有只是!你今天休想踏出这一扇门!"大概是听到帕拉迪索这个名字,撒加稍稍恢复了一点【现在是在拍戏】的意识。但是他却又觉得心口那阵发闷不仅没有消退,还愈发强烈的在挣扎,在叫嚣,仿佛是在他的耳边狂舞嘶吼,催促他继续疯狂下去,再疯狂下去,直至抵达他那些想要弄明白的所有事情--

他再次想起了剧本的情节。这是戏,一场单纯的演戏,而他们只不过都是投身剧本的一位演员罢了。

他对着面前的这个人,带着明显的焦躁与疲惫,如同倾城暴雨般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似乎看到了,一些画面的碎片。

眼前的漆黑逐渐消融、碎裂,他听到了少年男子的拳脚声与喝声,似乎还有蝉鸣,刺眼的阳光,那瞬间的的宁静又一下子被重重的喘息声取而代之。昏暗的火光,脚步声,布匹的碎裂声,摇篮,孩子的哭声......

【你是...!】

舌尖的驰骋突然间混入了一丝细微的阻碍。撒加倏然觉得眼前的画面随着一股莫名而来的平静而又渐渐地淡去了。他所得到的记忆依然只是零星的碎片,又似乎他刚才所看到的单纯只是一个别人的故事。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那个似乎被他刚刚突如其来的狂躁弄的有些气喘的人,正在以最倾尽全力的方式回应着他的亲吻。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笃定,即便他的唇角似乎已经是在他的狂躁期间被不经意地咬破,腥涩的味道逸满了唇间,他还是那样坚定不移的看着他。

仿佛一直在相信,在执着地等待着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刻。

他一下子放开了他。艾欧洛斯稍显有些失力地退后几步,终于抑制不住,跪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整个片场一直处于寂静的状态。直到那一声不知是已经迟到了多久的响板声再次清脆的出现。

艾欧洛斯缓了一会,抬头望向摄影机和导演组的方向,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失礼了,请各位容许我去洗漱间打理一下,不会耽误大家太多时间的。"

艾欧洛斯的背影消失在了影棚的大门,留下撒加一个人竟是生愣在原地,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零碎一场梦境,可他却又仿佛早已分不清那所谓的现实和梦境。一切都那么清醒模糊又真实,就像世人所纷纷议论的梦中之梦,或者清醒之梦。

而他,一直都将醒未醒,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真正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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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导演组的讨论,他们认为虽然刚才的片段与原先剧本的安排有少许出入,但是由于刚才的场景所给他们带来的「强烈的震撼感」,他们一致决定将刚才的片段保留存档,再进行筛选。

对此,艾欧洛斯只能再次报以一个无奈的苦笑。

然而,接下来的拍摄却又异常的顺利,艾欧洛斯所呈现的情绪和表情依然逼真,但是撒加却再没有感到第一场时候那种胸闷的感觉。

莫非他是很早之前下意识便拥有分辨艾欧洛斯情绪真假的能力?

"......我走了。"贴紧的唇瓣缓慢地分开,艾欧洛斯在撒加的唇角边落下一吻,便带着那把沾血的手枪,推开了那扇木门。于是,埃弗的身影便在帕拉迪索的注视下,消失在了那扇木门之后。

"再见。"

"Cut--"

一声清脆的响板声。这意味着一整天所有拍摄内容的结束。

影棚的工作人员开始闲聊,收拾,或是伸一个懒腰。
而在这个时候,撒加跟上了刚刚从舞台上下来,眼看马上就要从影棚离开的艾欧洛斯。他从后面伸手一把搭上了前面艾欧洛斯的肩膀。

"有什么事吗,撒加?"艾欧洛斯转身,对着他眨了眨蓝绿色的眼睛,丝毫不提刚才第一场拍摄所发生的事。

"……"于是撒加便也暂时直接绕开了这个问题。

"你上次和我说过,下一次有时间的时候一定跟我一起出去吃一顿晚饭。"笑容突然出现在了撒加的脸上。"希望你没有忘记你的承诺。"

"……"记性真好啊。

"撒加先生,艾欧洛斯先生,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回事,导演的声音突然间插入了沉默。"明天的一些戏目还有几点有需要和撒加先生商榷的地方。"

撒加眼角一抽。艾欧洛斯微笑着再次将撒加的手撇开,平静而得体的语气中,似乎还有埋藏在愉悦之下更深的情感:
"既然撒加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就不能怪罪我失约啦,那么,我先走一步啦。"

于是,艾欧洛斯的身影便在撒加眯缝着眼睛的注视下,消失在了那扇影棚的大门之后。

"我们刚刚说到到哪里了,撒加先生?哦,是这样的,根据剧本的剧情,从明天开始就是你一个人的戏目了,还有,我准备去通知..."

"你说什么?"撒加迅速回过神,"艾欧洛斯呢?"

"根据剧本的的剧情,埃弗在告诉帕拉迪索另一扇可以离开局长室的暗门并从正门出去之后,便被军警击杀了;至于帕拉迪索,他是在后来通过别人才知道埃弗死亡的消息的,所以......"

"...埃弗那家伙,不是答应了帕拉迪索自己在局子里待过那么久一定能够活着出来吗。"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艺术表现的手法,埃弗出了那扇门后就尽可能的开枪击打易碎的瓶罐吸引其他人注意力--撒加先生,您应该懂得。"

"……"

"撒加先生?撒加先生!"

……

当撒加冲出影棚的时候,艾欧洛早就已经消失的没影了。
他那么不想就以前的事给他一个解释,难道那个所谓的真相还能够沉重到对现在的情况都造成影响吗?

撒加自认为自己可以接受任何真相。而且从他对他记忆中的了解上来说,如果是他自己想要明白过去,只要不影响到一些大局或者有其他特殊原因,对方应该也不会这样阻止。

一切的线索就这样断了吗?

撒加凝望着天际划过的一道浮云,将双手插入了口袋。突然,他仿佛得胜似的一笑。

艾欧洛斯,千算万算,你还是漏算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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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艾欧洛斯正刚刚坐上飞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面与撒加见得还是略显仓促,不多不少,恰巧两周。只是没有想到他看到自己下意识中还会留有那么多的印象,不然对一个新认识的陌生人想来他不会那样嚣张。

原本无关紧要,一切归咎于那份临时改动的剧本。

"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aboard 3591 Airlines flight Japan to Greese. The distance is...."

此刻飞机已经开始播放起飞时的广播。艾欧洛斯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准备在这一次旅途中好好休息休息一番,以弥补这两个星期以来的疲累--

也许不止两个星期。从一年前,十四位曾经作为前黄金圣斗士的战士们在世界各地悄无声息的复活的时候,他就一直忙于在各地东奔西跑,探望并确认他们是否保留着原来的记忆。

--是的,在14位复活的并被封印战士记忆的黄金圣斗士当中,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唯独他在醒来的时候依然拥有曾经的记忆。

他想起一年以前,当他于混沌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抹晨光的抚慰正降临于圣域。他站了起来,展现于眼前的是晨光所拥抱的圣域,以及站在女神像前,持仗伫立,浑身散发出金色光芒闭眼祈祷的少女。

他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雅典娜大人。"

而出乎的他的意料,那时候的女神非常诧异。

--而后来,他才了解到,女神为了让他们在这样残酷而鲜血淋漓的战斗之后可以真正拥有一个属于普通人类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原本是封印了所有人作为战士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竟然没有被封印。也许是因为,他自身灵魂的特殊性吧。

于是他便要求代替她,去做那件原本是属于她应该去做的事--探访每一个人。在这一年里,艾欧洛斯拜访了于诺盖尔草原制作当地手工艺品享受桃园生活的穆,还恰好遇到了前来拜访他憋着无数想要说的话却又没办法说出口的贵鬼;他遇到了在家乡正享受着斗牛节的修罗,对方总觉得的他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俩是否曾经见过;还有他那跑去当运动员的弟弟,一见到他便是一句脱口而出的哥哥,吓得艾欧洛斯还以为艾欧里亚也是拥有记忆的人,拥抱之后一谈却发现,他只是拥有他们作为兄弟的记忆,但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作为一个战士。

当然,那14名黄金圣斗士里的其他人也都大抵如此,只对他留有一个下意识的印象,却完全记不得过去的那些事情。

仿佛那一切残酷记忆的存在,通通都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

也许到最后,他们当中只有他一个人,记得那些事情了吧。

"艾欧洛斯,我知道这样做,其实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我......"

"没关系,雅典娜大人。我能够理解。"

痛苦?这和曾经那些比起来都算不了什么。何况,他认为他根本没有必要觉得痛苦。至少能看到他们现在每一个孩子都过得挺好,那么他又何必要感到痛苦呢。

即使,他必须承认,当他每一次发现他们之中有人冒出了一些恢复记忆的苗头的时候,他其实心里是高兴的。但是他又必须制止他们,否则那些孩子们恢复了记忆的话,一定会立马抛弃现在的生活,立刻回到雅典娜的身边去。

而女神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再经历残酷的战斗了。

艾欧洛斯伸手到口袋里去掏手机,想给女神汇报一下行程。口袋一摸,空空如也。

"大概是放在行李架上的包里了吧。"艾欧洛斯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毕竟他不止一次犯过这样的问题。不过也不碍事,他还是可以通过小宇宙和女神联系--

所以说现代人对于新兴电子产品的依赖,真的是可以理解的啊。之前女神与他的联系也一直是通过那部手机,一年以来的记录见证了他与所有曾经战友的相会与离别,他总是悄悄的融入他们的生活一段时间,再静静的退出,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参与过的样子。

即使他还是忍不住给自家弟弟留了个电话,嘱咐他需要的时候可以联系自己。而随后,他便拜访了最后一个他需要拜访的人--撒加。

他成了演员,最后甚至成为了一名影帝,四处奔波。所以曾经好几次他都扑了个空。最后还是动用城户家的资源才替他伪装了一个身份,短暂的融进了他现在所处的世界。

2个星期。他和所有人一样,对他有印象却又完全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这他早已经习惯,便理当能够应付自如。

直到发生了最后的那起意外。

"艾欧洛斯。"他的背影即将离开女神殿,却又被那个声音叫住。少女的声音似乎很是犹豫,却是在最后又下定了决心:

"解开被封印的记忆的方法,就是重现那个人曾经记忆中最深刻,最难忘,最重视的某一些片段。不一定是需要完全的重现,类似的感情,类似的场景,事件,情况,只要刺激足够强烈都可以唤醒那些记忆的碎片。虽然这个恢复的过程因为需要与神力抗衡,想要恢复记忆的人也许会非常的痛苦,但是如果你......"

"不需要的,雅典娜大人。"他转过身,对她投以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如果他们现在的生活足够幸福,并且现在并不需要集结战斗的话,我是不会去打扰到他们现在的生活的。"

"艾欧洛斯..."少女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就拜托你了。"

所以,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既然撒加已经恢复了些许记忆,应该是会疯狂的寻找自己吧。也只能怪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演员,为了伪装自己所伪造的身份,几乎每一场戏,他都投入了他全部真正的感情。

演员,其实在演戏的时候,是不可以投入真正的感情的。演员的世界,一直都是充斥着一幕幕的剧本,在那些剧本里,他们哭过,笑过,恨过,爱过。

而当他们合上剧本的时候,原本应当是什么感情,都没有的。

投身于剧本的演员是如此的炫目。当一个人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炫目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艾欧洛斯打了个哈欠。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想那么多,现在飞机已经起飞,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他,是绝对不可能找到圣域的。

何况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怎么能够要求他放弃他现在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爬到那个位置的生活,而且一个世界级影帝突然宣布退出演艺圈,将会对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肯定会造成不少的麻烦,甚至还有可能会波及到圣域吧。

不管了,让那个家伙自己考虑去吧。艾欧洛斯戴上眼罩,盖好从从乘务员那里要来的毯子,陷入了沉沉的睡梦当中。

窗外是星辰遍布。飞机的轨迹跨越了一个半球,在天空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刻痕。而在那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一个背影疾走在大街小巷之中。

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手上紧紧攥着一个扁长的硬物。

-end-

你们听我解释,这是he,真的是he【……】
虽然最后设定虐了点我自己都觉得超过分的【x】但是老撒会去找艾头的,一定会去找他的....

至于怎么找其实文里头有一个伏笔,我先不说看看谁能发现wwwx【。】

其实很多艾头没有办法亲口说出来的话,我感觉他通过剧本台词或者类似台词的感觉都说出来了....

比如那句"我不需要这样的自由。"
比如那句"再见。"

....啊。【心绞痛x】

好了,最后,我原本想把老撒找人或者找人后的情况写一个后记,后来想想写成番外更有意思【。】

【此处想用加粗大黑字】想到老撒一边处理各种各样各种各样为了找他所带来的麻烦一边查资料整理线索一边骂着欧诺咧艾欧洛斯一边拼命的找他我就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
【你借艾头手欺负老撒时候的那种愉悦之情已经溢出屏幕了。

以上,不要期待番外,这篇文是我11月15号开始马的,所以即便有番外的话也许至少会再拖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定【……】
就这样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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