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二狼

一只沉迷游戏巨懒无比的人。

【艾欧洛斯的530贺礼】电梯

下一棒:@遣督 

代发,作者发言:

嗨大家好我是粥!这是第一次创作同人文。但是因为个人原因加上没有常用的lof账号,就不用本人账号投稿啦!非常感谢咪的帮投,很荣幸能参加这么高质量的活动。也很高兴能认识太太们,和看完这篇文的你~很感激你的喜欢和支持,这促使我更加努力地产出!

文章人物衣物形象参考鹅斗士幕后黑手和首席执行官。但是因为那个题材好像不太好过所以临时做了一些改动!꒰ ु-̣̣̣̣̣̥́௰ོ-̣̣̣̣̣̥̀ ू꒱……本质上是无差啦一个非常很普通的,很值得怀恋的初次见面的场景。一些情节其实是加的不过居然能起到相应润色作用真是太好了!!(;´༎ຶД༎ຶ`)有些问题可能初次接触处理不到位什么的,希望大家指正和提出意见!就是这样了希望下次活动还能和大家继续见面。会一直喜欢这俩的!

最后祝撒加生日快乐🎂感谢支持!


(一)   


    跨过大门的时候,撒加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雨珠。

    

    外头下起了大雨,时间不早不晚正巧是他踏入屋檐的后一秒。那哄闹一般的声音实在是太响,路人的惊叫与混乱的脚步响起得又太突然。大大小小的嘈杂声凌乱地砸在不远处地面上,闹起不算大,但足以叫人吓一跳的动静,让他在一瞬间也有了被淋个湿透的错觉。“唉,怎么会没有带雨伞呢……”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在短暂的沉默后非常轻地嘟哝了一句。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在处理完事情之前给助手或者同事打一个电话,那么一切问题或许都能迎刃而解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下意识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暗下来的楼道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老旧潮湿的四壁挤压下,头顶那盏明明灭灭的日光灯奋力地挣扎着。在这孤独的,独自一人等待电梯的过程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努力伸手在崭新的黑色提包中翻找着。最终,他从夹层的角落里摸出了一把颜色并不是很新的钥匙。确认了好几遍没有拿错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把那金属物慢慢揣入口袋。


    头顶的声控灯像是即将要燃尽的火焰,突兀地跳了一下,瞬间熄灭又重新亮了起来。撒加下意识抬起头去看,这使得被灯所制造不小动静盖过的,电梯到达时才会发出的“叮”声并没有引起他太久的注意。等到他反应过来低头去看时,电梯门已经大开着恭候他多时。虽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依旧抱着些尴尬与愧意迈着不算太从容的步伐钻入那个灰尘扑扑,怎么看都有些令人不安的电梯里。而正当他转身用力地摁下不算灵敏的关闭摁钮时,一阵有节奏又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的大门那侧清晰传来。紧随其后的,是跳灭又亮起走廊声控灯的声音,伴随面前电梯门缓慢闭合的嘎吱声。撒加没有太多犹豫,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挡依旧在坚持向内关合的门。几乎在他伸手的同时,一只属于脚步声主人的,被雨水打得有些湿润的手掌同样朝着那边的门探了过去。半低着头的撒加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只手就已经不算太轻地覆在了他阻挡铁门闭合的手背上,并向下用了些力气按了按。


    撒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那种力道压到了电梯门侧边的沟壑里,两个人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同时愣在了原地。撒加没有第一时间痛呼出声,而是飞快又急促地皱了皱了眉,并尝试慢慢地把手从那里撤回来。而那只压在他手掌上的手也只是短暂停顿了一下,随着主人的情绪起伏,很快就被收了回去。撒加没有说话,在对方不好意思但又诚恳的连声道歉中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令他舒服的社交距离。随后他礼貌一笑,站到了电梯的另一侧,低下头查看在刚刚的意外中幸免于难的腕表。



(二)


    艾俄洛斯觉得糟糕透了。他脱下被淋湿的外套,略带窘迫地偷瞄了一眼一旁那个陌生的男人,并尝试用本就不算非常干燥的袖子擦了一下额头和脸上的水珠。


    出门的时候明明是阴天,天上虽说有一些堆积的云,但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明明离目的地只剩下几步路了,刚刚还算心情稳定的天却不知在何时翻脸变得阴云密布。他本能地觉得不妙,想要快些小跑赶到对面建筑的屋檐底下。可刚才还绿着的信号灯像是故意要同他作对,瞬间转变为刺眼的红色阻拦他前进。一直以来都遵纪守法的艾俄洛斯实在 做不出违反交通规则的事情。他下意识慢下脚步,就这样遗憾地错过了最后能够冲向对面的时机。


    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天空由灰转为漆黑,大雨没有改变下坠的心意,须臾间便倾盆跃下,劈头盖脸将他刚换的眼镜都淋得歪斜。所幸,红绿灯只耽误了短暂的几分钟便又从红色转跳回绿的。他赶忙一路小跑,顺着斑马线奔向对面,一头钻进了那个老旧的写字楼。

 

    艾俄洛斯忽略了门口执勤门卫诧异的眼神,飞快地冲过破旧的大门。踏在红地毯上的时候他的脚底有些打滑,这导致他难以控制滑稽地向前倾了两步,并差点因此没有形象地一头栽到地上。来不及细想有没有人看见自己出糗的样子,他看见了角落半开的电梯门,当机立断迈开脚步,马不停蹄径直奔向那里。声控灯像是被他过响的脚步声惊醒,颤巍巍亮了起却又很快黯淡下去。站在电梯里那个黑衣男子似乎也注意到他正向着他的方向跑去,主动伸手按下开门键,可惜效果甚微。布满污渍与小广告的电梯门吱呀呀哑叫着,开了一点又重新要关回去。情急之下,艾俄洛斯的身体比大脑快一步行动。他迅速伸手想要用力去按那扇马上就会关合的门,手掌却不经意间覆盖上电梯内那个男人率先探出,想要帮助他阻拦电梯门的手背。等到反应过来,他的小臂已经在那只有些苍白的手上用了不少力气。他们都愣了愣神,艾俄洛斯察觉地慢一些,意识到什么之后却依旧像是触电一般迅速抽回手。


    他快步踏进电梯,带了些歉意地向那个刚刚被自己弄伤手的男人点头道歉。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颇不真实地对着他笑了笑。艾俄洛斯没有敢仔细看那张精致的脸,他在一时间觉得窘迫且愧疚。于是他尊重对方营造的舒适距离感,主动站到电梯另一侧的角落,小心维护着对方建造的心理安全防线。在他有意无意扫去,求救一般的注视下,电梯门终于悲叫着缓慢关上,破旧的四壁向下沉了沉,载着他们二人晃晃悠悠向上爬。


    或许是因为建成方面上了年纪,这架电梯上行的速度出奇地缓慢。小幅度甩去眼镜上的水渍后,艾俄洛斯因为气氛尴尬与忽然骤降的温度感到有些寒冷与难以适应。漫长等待的间隙间他抱着水沥沥的外套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借着电梯内昏暗的灯,他终于忍不住好奇,用眼角余光小心打量起身边不远处站着的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拥有一头微卷瀑布般的蓝紫色长发与宽阔挺拔的肩膀,披着一件平整且价格不菲的风衣。他没有打领带,露在领口外的皮肤偏白,里面穿的是一件咖色的小众款式的黑色马甲与整洁的深色衬衫。艾俄洛斯若有所思,开始猜测男人从属的工作。他把注视挪到男人没有提着包的那只,因为刚刚那场意外被压到的手上。但对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检查。反倒安静地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向那个款式有些老旧但依旧非常漂亮整洁的手表。


    艾俄洛斯远远地又望了两眼他手背上泛起的红色,心中不知为何更加不是滋味。就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在电梯打开门的那一刻第一时间离开的时,梯身不知为何像是被什么卡住一般剧烈地左右摇晃。两人都站立不稳差点迎面倾倒跌跪在脏兮兮的地上,好在他们反应及时伸手搀扶墙壁才勉强能够站直没有因此跌跤。


    头顶的灯闪灭了几次,所幸没有直接熄掉。等到眩晕与惊恐感暂时退去,艾俄洛斯出于对同行者本能地担忧下意识往身旁看了看。


    出乎意料,那个男人用时也在看着他。在突如其来的对视间他猛然发现,男人拥有一双漂亮深邃,盛满了忧伤与温情的祖母绿色眼睛。那样微妙却又夹杂隐晦关怀的注视,令他不适应地愣了愣神。保持这样的对视,两个人同时默契地停顿了片刻。在确认对方都没有受伤之后,他们又沉默着把视线挪回了那扇紧闭的门上。


(三)


    电梯显示器上的数字显示楼层卡在八楼,但电梯门紧闭且整个电梯随时有下坠的可能。撒加看了看四周,在确信电梯身不会再下坠之后才小心挪动脚尖,将提包放在相对干净的地面上。他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差点迎面撞上那个陌生男人递过来的外套的手臂。


    “可以麻烦您帮忙拿一下吗?或许有些湿。担心它会弄脏您的衣服的话,放在地上也没关系。”那个刚刚差点碰伤他手掌的男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但柔和稳重。他本想说些什么,但面对那张轮廓分明,脸上带着温和灿烂笑意与真诚的脸,他忽然在一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没有直接进行回答,撒加非常主动地接过对方把相对干燥那一面朝下递过来的衣物,小心抱在臂弯里。等到他抬起头想要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挽起湿润的袖子,露出锻炼紧实的肌肉与小麦色的皮肤。只见他非常谨慎地前后踩了踩地面,确认电梯短时间不会下沉后他才小心缓慢地向着电梯门走去。


    撒加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但依旧没有马上出言询问或阻拦。在确信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男人才上前伸手去摁电梯紧闭的大门门缝。他的肩膀与小臂肌肉几乎一同使力,力量感与怪异的美感结合下,那种可能要把门掰坏的错觉令撒加心里一紧。在他惊异的目光之中,那扇门被男人徒手生生掰开了一条小小的,可以通过半个人的缝。透过那条缝透进来的光,二人能够隐约看见八楼的平台就在两人胸口往上一些的位置。正当他欣喜地看了一眼撒加,停下来喘了口气并伸手解开领带与最顶上的两个扣子想要继续上前时,电梯再次产生剧烈晃动并脱离控制向下沉了一大段距离。撒加下意识上前伸手去搀扶那个男人,对方也因并没有站稳笔直后仰来,撞得他胸口酥麻生疼。撒加反应及时迅速后撤一步才使二人都能暂时稳在原地,否则就只能一并跌倒一起坐在灰尘满满的地面上。头顶的灯又跳了几下,等到电梯梯身终于稳定,二人再小心地上前去看那条不宽的缝隙。


    电梯已经掉到两层楼的夹层之间,并且好像还有下坠的可能。八楼的地面已经离现在所处的视平线高出好长一段的距离。电梯门与地面构成的缝隙,一位成年男性根本无法通过。于是撒加及时阻止了还打算上前继续努力的男人,伸手揉揉还在发痛的前胸并从口袋内掏出手机。查看屏幕时他发现,电梯所处的位置并没有信号。他转头看向那边的男人,并从他略带歉意的眼神中获得了相同的答案。于是他开始在电梯内部寻找能够联系外界的通讯装置,最终在楼层摁钮边上,发现了那个有些变色的黄橙色呼叫按键。


(四)


      艾俄洛斯因刚才的剧烈晃动与之前用力过度稍微有些虚脱,他半靠在电梯后半部分的铁壁上,手里松松握着没有信号的手机。


    整个电梯内部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或许是因为建筑老旧,设计者忽略了进行这一步操作的必要性。艾俄洛斯很快将视线聚焦在前方四处摸索寻找出口和求救方式男人的背影身上,并缓慢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等到他混乱的大脑重归平静,对方已经找到那个被物资和划痕覆盖的黄色摁钮,并尝试用力用手指摁压。或许是因为短路,警报和呼救在很长时间并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但他依旧耐心地站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直到他把手指指副摁得发白,用力按了第三次左右,对讲器那头才终于有了微弱的声音。


    听筒被灰尘覆盖的发声器处发出微弱的滋滋声,男人对着那层被尘埃覆盖的纱网清了清喉咙,在电子音完全消失后短暂的安静时间内,清晰冷静地阐述了现在的情况。对讲器那边爆出短暂的电流噼啪音,但好歹是得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反馈。这个站在听筒前显得个头过高的男人,在进行这些操作时不自觉地稍微弯下了腰。他尝试把耳朵贴近那个滋滋作响的机器。这样的举动在艾俄洛斯看来非常特别,没有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会产生的违和与滑稽,反倒显出一些难以准确形容的从容优雅与淡然可靠。在他结束一系列求援行为之后,艾俄洛斯也终于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神,开始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在电梯里四处走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他在一个角落高高抬起手时,意外接收到了几格并不算太强烈的信号。


    在看到亮起的通话界面时,艾俄洛斯表现得略有些兴奋。等到紧急求救电话页面显示透出光的忙音界面转为计时后,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那头的声音响起。可惜就正如那个劈啪作响的对讲器,或许是因为手机的信号的原因与急救中心的通讯显然也不尽人意。他提高音量报了自己的坐标与被困人数,过程中不忘向男人投去视线核实讯息。被注视的人始终保持着安静和沉着的状态,以轻轻点头和保持长期注视的方式回应他的询问。像是得到了鼓舞,他口齿清晰地再重复了几次。直到通讯被切断,一切重归寂静。


    艾俄洛斯忽然感到一丝疲倦与寒冷,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将手机小心放入口袋里。头顶的灯在这窒息似的沉默中发出轻微的噪音,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径直靠了过来。


    艾俄洛斯下意识想要往一边避让,但狭窄的空间并没有给他太多侧身的距离和位置。对方靠得太近了,身上香水的味道顺着他抬手的动作飘了过来。那是一种从未闻到过的花朵的味道,并不算大众,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小,近到他能够清楚看见他起伏的喉结和刘海上细碎绒毛的弧度,就连刚刚熨烫过衬衫上的纹路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艾俄洛斯注视他那双被月光与银河浸泡过的眼睛,尝试从他纤长睫毛下的瞳仁里看出什么更深层次的情绪。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就在这样微妙又奇特的气氛下陷入难以形容的状态。


    就在他马上要因此浮想联翩的时候,肩上多出的温热衣物与对方迅速拉开的距离,将他马上从飘飘然的状态拉回现实。艾俄洛斯有些别扭地扯了扯那件外套,上面遗留的香水味几乎将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包裹进巨大的花园。他不自在地看向对方单薄的衬衫与剪裁整洁的马甲,不用太多打量猜测便可欣赏到对方令人羡慕的身材曲线。想到这里,他的耳根瞬间燎起烈火。那种不正常的温度毫不留情地肆意灼烧至他的脸颊与眼角,促使他心跳加快。他感到没来由的干渴,目光追随男人的手从腰部向下摸索,最终探入马甲下的裤口袋中。


    那只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捻出了一个金属制的火机与一包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烟。男人娴熟地将不算太粗的烟卷随意地夹在无名指与中指,低下头摁响火机开关时再次看了艾俄洛斯一眼。火苗点燃香烟后的跳跃像是绽放红绸做成的花,在原本就昏暗的灯光下将他俊朗的脸部细节照得更加清晰且迷人。艾俄洛斯没来由地感到窘迫,像是偷做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孩。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再次弯起眉眼笑了起来,像是并不在意这件事。艾俄洛斯愣愣地看着他的笑脸,那是一种与先前的礼貌客套完全不一样的,发自内心愉悦真诚的笑容。那种淡淡的,萦绕在他眉间的忧郁与厚重的阴云仿佛也在一瞬间被一扫而空。


    在这样真诚温和的注视下,艾俄洛斯原本就通红的脸熟得更像是盐焗后再撒上辣椒花的虾子。他匆忙且笨拙地接过对方递来的烟咬在嘴里,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拨不开火机。男人见状忽然伸手接过那个火机,撩起颊边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他用嘴里含着的那支点燃香烟的顶端为艾俄洛斯点燃了那支未燃起的烟。在光影相交下的媒介就像是一颗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火星,轻而易举就点燃了整片干草。头顶的白炽灯在这时终于还是灭了,四周一片漆黑与寂寥。艾俄洛斯僵硬着身子,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此刻他忘记了自己不会抽烟,也忘了自己正与一个陌生人被困在破旧的电梯里。他安静地,虔诚地观摩着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像是祷告的信徒瞻仰那座雪白的石像。明亮又很快熄灭的星火短暂地照亮男人的鼻尖与凸起的前额,在他深邃的眼中重重画下一颗明亮的星光。随后又随他的呼吸化为黑夜中的白雾,向上升腾漂浮在密闭的空气中。


    花香混杂并不算刺鼻的烟草味安抚着艾俄洛斯原本又些局促不安的心,他学着男人的样子猛吸一口香烟,不出意料地被呛出了眼泪。男人有些抱歉地掐灭了剩下半截烟,伸手替他顺了顺不断颤抖的后背。黑暗中两个人的呼吸是那样近,他几乎能听见男人的心跳与呼吸。某种怪异的冲动催促他靠得再近一些,反应过来时二人的鼻尖已经撞在一起,嘴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


    艾俄洛斯的大脑内像是炸开了无数个烟花,他在混乱之余透过黑纱一样的暗色对上那双同样惊讶的眼睛,心脏乱撞着几乎要跳出胸膛。两人就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对视良久,仅存的理智竭尽全力才将他拉回原处。就在他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处,还没有捋清刚刚发生的一切时,头顶的灯再次亮了起来。他望着地上两截烟头,意识到刚刚做梦一样的情形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再次抬起头去看那个男人,他淡然地整理着皱起的袖口,藏在他长发下的耳尖透露出一抹怪异的粉色。艾俄洛斯确信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了非常冒犯的行为,但那股促使他犯错的气味依旧萦绕在他的鼻尖四周。两人保持长久的沉默和僵持,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时,半开的电梯门被外力撬开了一段更大的缝隙。电梯在设备的辅助下缓慢向下又沉了不少,这次可以看见七层楼的出口了。但不知为何,艾俄洛斯心里闪过一丝遗憾与不舍。他看向一旁恢复与先前一样状态,手里却依旧抱着他湿润外套的男人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男人却先他一步踏下电梯。男人没有回头,艾俄洛斯望着他蓝紫色的发尾,莫名有些失落。但他依旧紧随其后,在消防员的搀扶下爬出了这个困了他们四五个钟头的牢笼。

  

    等到艾俄洛斯在地面落脚,那个高挑的蓝色身影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他没有取回他的外套,艾俄洛斯想要追上去,却被他转身时的眼神阻止打断。他茫然地看着男人忽然笑起来的脸,接过消防员手中被那个男人抱了许久,已经半干的西服外套。他顺着他的指示低下头检查那个大衣胸口的口袋,并从其中摸出一张烫金的名片。


    那张名片上工整地烫着“SAGA”四个字母,反面是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与一个地址。等到他抬起头,男人早已消失在转角,连同那里的声控灯一起,隐匿入漫长的黑夜之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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